Researcher

2008年9月29日 星期一

『Bonjour! X! 這下真的糟了!』

阿尼嘴裡的話因為強勁山風攪和,字句黏在一起,只聽到呼嘯而過的尾音和風切聲。
耳朵雖然被GORTEX耳罩保護,但是凜冽冰雪迎面襲來,我根本聽不清楚兩碼外阿尼在講些什麼... 其實就算在靜謐的會議室與他對談我仍是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 因為他緊張起來就會給我烙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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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做Kartibovra Zigdine, 來自塞納河畔的歪國人,是在安和路一帶夜店裡受台妹擁戴的阿斗仔(1)。因為他常以典型的卡布里柑橘色搭配所以我叫他阿尼。
很多哈洋妹盲目崇拜的阿尼曾以「凡爾賽的鼻屎」(Versailles une crotte de nez)勇奪巴黎藝術展的攝影冠軍,但是有次他被我灌了啤兒後老實的對我坦承那是用Photoshop+小畫家XP改圖的結果,難怪復古盤髮的模特兒竟然給我嘟嘴配上蘋果光。隨著他酒後吐真言的那一幕被我用手機錄了下來還順便告訴他我上傳到youtube的網址之後,他便成了我御用的攝影師,好讓我論述發表有ngm等級的照片佐證。

而為什麼來自花都的巴黎憨仔緊張起來會烙德文? 就好比我剛被一團雪球砸中後自然地用台語問候了西伯利亞他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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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由他撐著地面的伏倒姿勢和目前的處境推斷剛剛他吼的那一聲應該是如此。

天真的我以為能夠從K2回來就足以能跨越西伯利亞的每一座山峰,如今驟變的天候卻抹殺了我們倆在這冰原上生存的念頭。我為了找一個「活著」的證據不辭辛勞地在世界的極地努力,就是為了要證明「地球」(與其他類地型天體)是一種複合型態不具現的偶極化生命體(Compleunoithdipolmalite)。就大氣中螺姿(Rods)濃度的分布指向,我斷定在西伯利亞(唐努烏梁海東北)永凍層可能存在一種與天體生命共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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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學術工作者,另外在碩士畢業前(2)還兼職三鷺奶粉的行銷顧問與平面model的造形設計,偶爾客串綜藝節目和女藝人玩接龍的遊戲。
由於普林斯敦和哈佛聯合在自然(Science)刊載的一系列研究因為校稿出了問體與系統上傳的偏差,使得發表者的姓名拼成了我的中文拼音;結果研究相關資料、參考文獻、讀者的回函與相關講座的邀請竟然順理成章似的寄到了我的奇摩信箱。
半推半就下我只得綜合擠爆我信箱的電子檔以及對動漫畫粗淺的了解,躋身成科學殿堂的一份子(連原文書都引用了我網路相簿的照片,該網路公司還免費把我升級成VIP);這跟在洋基球場吃熱狗看球的簽賭犯隔天入主大聯盟名人堂是一樣的曲折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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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萬變的天候主宰著一切,我相信神無暇照顧在地球的角落被遺忘的我們。
暴風雪在七個小時候逐漸緩和,十一個小時後曙光從雲層中漸漸裸露。

如今地我與阿尼臥倒在冰原上計畫著各種可能的生存方法,我很愜意的拿起口袋裡的瑞士刀告訴他『帥啊!老皮。』,不過他傻愣的表情似乎是回答我馬蓋先在法國只能租錄影帶才看的到。
大學時候因為上課幾乎都在打瞌睡,而且宿舍又離系館大義館不過十步之遙,所以養成了上課只叼根筆的習慣;這才想到我每次到極地採樣都把裝備忘在旅館... 這次也不例外,我只帶了一把瑞士刀和一雙環保筷...
阿尼更屌,超大的登山包裡面裝的是Nike新出品的啞鈴和折疊式的慢跑機。我竭盡所能的質問他身為一個專屬攝影師起碼也該帶個攝影器材吧?他回答我反正照片都是用電腦修圖的所以只帶了一支320萬畫素的手機(3)

我用小刀在我的指頭戳了一個洞,鮮血汨汨流。

果不其然,三個多小時後一頭碩大的北極熊沿著地面的冰裂走了過來,在我表明我是中華民國賞鳥協會的會員後,牠開心的笑了!然後揹起我們像最近的村莊走去。就這樣有點撲朔迷離及故事性,我與阿尼獲救了。




此後,阿尼除了仍出沒在歪國人把台妹的夜店外,也在台大的語言中心學習動物語言。他自己摸索的一套極地求生語言(Poleness)更讓我聽的混淆,但竟然頗受哈洋台妹的一致好評!
我則是放棄了既有的學位與網路相簿公司給我的VIP權限,開始在免費的部落格撰寫幾年前的冒險紀錄,以一個自由創作的宅人悠游在章魚燒與雞排烹調工作的背後。


附註
(1)我與阿尼是99'在卡內基店外認識的,那時他正對一個輔大妹誑稱自己是狄恩騎士(Le Chevalier D'eon)的表弟。後來因為我當面戳破他的謊告訴輔大哈洋妹其實狄恩的表弟在微風廣場麵包而與之結識。
(2)http://tinyurl.com/3sklbm
(3)他亮出的手機是U708,我賣他的(當時尚未付清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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